（電話鈴聲突然響起，老張用沾著機油的手按下免提）"喂？老陳啊...對對對，啟東化工廠那批過期鉑碳是吧？我跟你說啊，這玩意兒可金貴著呢！"（背景音是車間里破碎機的轟鳴）

上個月在啟東港區轉悠的時候，聽化工廠的老李頭說他們有三噸過期催化劑堆在倉庫五年了。這地方靠近長江口，空氣里都帶著咸腥味，那些灰不拉幾的顆粒表面都結了一層潮氣，我拿磁鐵一吸——嘿！鉑金含量少說還有0.8%，比上海那幫報的0.5%強多了。

（突然傳來"哐當"一聲，徒弟小王慌慌張張跑進來）"師傅！酸罐又漏了！"我趕緊把煙頭摁在咖啡漬斑斑的記事本上："跟你說了多少遍，王水配比要按3:1，濃度68%以上！去年寧波那家不就是因為貪便宜用工業酸，結果鉑金沒溶出來倒把反應釜給炸了？"（暴雨開始敲打鐵皮屋頂）

處理這種鉑碳催化劑啊，關鍵得看三個數：粒徑得控制在80-100目，焙燒溫度不能超600度，要緊的是浸出時間——短了提不干凈，長了雜質全跑出來。老陳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，說廠里新來的非要找"正規軍"。我嘬著牙花子笑："那你告訴他，就說大豐港老張家的暗號——江鰻要配六月黃。"（破碎機突然卡住發出刺耳噪音）

（用扳手敲著生銹的管道）看見沒？這套德國進口的靜電分選機，就是為對付啟東這種含氯高的催化劑。上次有個愣頭青直接高溫處理，好家伙，氯化鉑揮發出來把整個車間墻都染綠了...（手機又響，瞥了眼來電顯示）得，溫州那幫"海鮮佬"又來探口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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