浙江臨安五代時期的墓中便有發現于前后墓室屋頂暗窗中置銅鏡的。另外,在《漢書·霍光傳》霍光死后所用「東園濕明」釋曰:「東園處此器,形如方漆桶,開一面,漆畫之,以鏡置其中,以懸尸上,大斂并蓋之。」亦說明了古人以銅鏡隨葬的習俗。
銅鏡不但成為古代墓葬中常見的隨葬品之一,在一些小型墓內也常有發現。當然,王公使用的往往是制作精良、紋飾精美的大尺寸銅鏡,而一般的平民百姓使用的銅鏡尺寸較小,紋飾屬于普通常見的品種。
古書中提到的「山雞舞鏡」(《異苑》)、「化鵲捎信到夫前」(《神異經》)等故事,都與愛情有關,更成為許多詩文常愛運用的題材。這些美麗或凄然的故事,既表現了古人的美好愿望,又說明了銅鏡作為信物,其傳承與紋飾內容是淵源有自的。考古發掘中也曾見到合葬墓中各持半面銅鏡的實例。
銅鏡的紋飾和銘文具有明顯的時代特征,這些紋飾和銘文的產生與流行,與當時的、經濟、思想文化、社會生活及時代風尚有一定的關系。
此鏡為三弦鈕,方格鈕座,羽狀地紋。地紋之上,四個山字形紋飾作右旋排列,山字形的網底與方格四邊平行,方格中點和四角上以及與之相對應的靠鏡緣一側,共伸出16只花瓣紋,方格四角外側的花瓣紋兩側有末端向下勾卷的花葉紋,向右側伸出一支長葉紋;绹紋帶將這16個花瓣紋相連:一組將方格中點的花瓣紋與方格四角外側的花瓣紋相連;一組將方格四角上的花瓣紋與山字紋左上方的花瓣紋相連,構成兩組相互交錯四葉瓣圖案,非常繁復而華麗,卷平緣。
鏡為弦紋鈕,鈕外一周寬凹面帶,素地上面飾三獸紋,二獵犬,一獸,獸紋似虎似豹,獵犬的頸上有項圈,說明已是經人工馴養的獵犬,素卷緣。此鏡的特點是沒有地紋,三獸鑄在光面素板上,這是不合情理的,因為戰國鏡中出現浮雕獸紋的比較,其工藝制作難度大、要求高,再者,三獸孤伶伶地在素面板上也不夠美觀,而能夠鑄出此類浮雕獸紋的必定是工匠,不應該犯這樣的「低級錯誤」。此外,我們可以看到,鏡鈕外的凹面帶圓環的外緣與鏡緣之間的鏡面明顯低凹,因此可以推斷此鏡的「素面」原來可能有填漆彩繪工藝,這樣就使鏡面與鈕座及鏡緣基本處于一個平面上。但是,經過二千多年的埋藏,當年的填漆彩繪工藝已經無可尋,盡管如此,此鏡仍然是戰國鏡中的紋飾品種。